朧と鼬と故障機

脑抽大龄咸鱼……噗哒噗哒海滩上。我是废物,不必礼貌性回关。

冬沉降 其二 夜话·初冬

依旧是发在名朋那边的,语c自言自语的小黑
难产的冬沉降后续
烂到家的,先放出,可能后面会捉虫修改
还请多多包涵

其二碎叙,夜话·初冬

没话找话时该说什么?
对了,读书吧。
“那是很久以前发生的故事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这是第一个冬天发生的事情。
将困到打跌的各位送进冬眠室,开始独自冬担大半月后,终于深深理解当初那家伙的笑脸为什么装得那么臭了。
浮冰的声音远超过哭号,一天两天能够忍受,久了简直就是锯脑袋。为了应对工作特意新造的锯刃代替镰刀垂挂在身后,虽然趁手,一拔出上面明晃晃的尖牙就像在嘲笑现在的状态一样,看见就很想抱头蹲下。加之未能习惯作息与冬日光照不足,表面不动声色实际颇为紧张。连续数十天没睡好觉这种事太过丢脸,难以对老师说出口,只是每日仍旧不迟不落前往茫茫雪原里,一旦走出人视野便耷拉下肩膀拖着步,有时眼前都快要出现幻觉。
…真是不小心揽了个大差事。
后悔倒也没有,因为无意义。
令身体震颤的轰鸣中奔跑发力,从道路尽头的至高点跃出,挥舞黑色锯齿如执着于空独翅膀的鸟无法放弃滑翔,几度坠降愤而向上,所到之处冰山崩裂。碎屑迸溅起来将光反射。无形带刺、箭矢般使人迷了眼睛。
蛊惑的触角伺机探入耳窝。
“消失就好了”
“放弃就好了,被带走就不会重演了”
早知他蠢却不会说谎,浮冰确实会说话。
“所有人都不会回来”
还是用自己的声音。
心绪纷乱嘈杂,为了不被困住陡然加快了动作。

……啊、
但那是,存在过的动摇。
出生便无死,对于我们而言时间没有意义。
相遇相逢从来只一瞬,而分别永久,后续的时间里一个碎裂就能将过去抹消。
死不存在,对不能理解的概念本该不抱有向往,但以被带走来类比,为不再迎接分别,消去自身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不能再挽回什么,这种只是失去的日常……

腾空再落,脚下绽出百道如花似剑簇的窄瓣。高举双臂凿下又一重重击,中心被自身质量压的下陷而四周翘起,将人围拢。
牢。
四面八方反复反射,浮冰面中垂首的一千个自我,如此刺眼。
“被带走,被带走就好了”
“一个人,”
而也正在此时云开阳光漏下的间隙中,和上这些诅咒一样的烦人碎语,觊觎的视线自空中倒挂而下。
“下一个被带走的是你就……”
长刀挥出,锯齿横咬住风撕开。
——“闭嘴”
抬头蓄力猛蹬,片翼破空。


筋疲力尽仰卧的尽头,有什么在轻触额部,拂去寒冷覆盖在其上朦胧的微霜,令意识浮出。
……拉碧斯?

“老师。”
近地乌云般垂落于身上长而宽大的影子,是袍脚在眼眶上方飘动。顺着布匹一路回溯望去,比他人更深凿、棱角坚硬的五官流淌着宁静的关切之色。
“没事吧,黑水晶。”
脸近了些,他蹲了下来。袖底擦鼻尖掠过,裹着手去捡拾附近散落的黑色残片。
“没事,只是脱力了。”
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,但喉部有裂痕,令每一次话语震动里带上杂音。想起什么蜷了下手指,刀还好好握在手中。
“工作…”
“完成了,你做得很好”
眼瞳与眼瞳相互映照。几乎像在和其中的自己对视,眸里有眸套嵌,原来是这样一副表情。
深深吐出一口气来,落在脸上的微粒升起飘向对侧的脸颊。
又开始下雪了。

“老师已经习惯有人离开了吗?”
“你怎么认为。”
“我也…一样。”
当晚窗外,月与雪光冷冷。

离别什么的,早就习惯了。
但这时间还有意义。
因为你,而你不会懂吧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啪地合上了书。
“今天就到这里。”对着白布绵延的床位低语。
询问了一下大家没话说的时候该做什么,于是今天拿来了古代生物的绘本。
读得很烂,原本就不擅长讲故事。但你脖子上那颗脑袋应该能弥补,如果能做梦的话,在梦里看吧。
手套与纸关系很要好似的贴颊厮磨,目光下垂数着封皮的字行。刚刚读的页面中,拉碧斯和郭斯特的注释并排列在空处。仔细找了一会儿没在任何地方发现某个人的狗爬字。

留言的都不在了,那么——

预感说你能醒来。
所以我也不会,为了逃避进相同的命运在他们旁边写下什么。
一年,或是百年,不再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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